现在她做错了事,连累了一家人帮她收拾烂摊子,也让本就繁忙的妈妈更加没时间休息,逐渐患上失眠。
她试着抽离愤怒与怨恨,把孩子们的恶言恶语抛诸脑后。这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她不会把那些辱骂放在心上,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她也开始有些失眠了。
不久后,妈妈问她,骂声还在继续,为什么她不再反抗了?
花柿抬头看着妈妈,妈妈的眼神缓缓包裹住她,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慈悲又哀切。
她或许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吧,她只是担心花柿会变成又一个压抑又孤独的自己。
花柿就问:“妈妈觉得赚钱难吗?”
妈妈惊讶地看她,牵起嘴角,“不容易,但是也不难。”
于是花柿不再压抑自己,她学会了怎样打人比较疼却又不会让人受到很大的伤害。
不过有时也会失手,这时妈妈就会像第一次一样,沉默着把钱扔给孩子家长,再牵起花柿的手回家。
渐渐地,孩子们不敢再说他们家坏话,村里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指指点点。
他们生病时,妈妈也会不计前嫌给他们看病,然后留下一点不痛不痒的“疑难杂症”。
他们敢怒不敢言。
再后来孩子们长大了,读书了,慢慢明白小时候受大人的挑唆做了很多错事。有胆大的孩子给花柿道歉,花柿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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