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原来家里四个兄弟,他排老二,爹不疼娘不爱。吃,轮不到他。穿也轮不到他。干活都是他的。早就习惯了,日子就是委委屈屈,凑凑合合过来的。
他亲生父母在怀柔是开铁匠铺打铁的,这也是他段家的传家本事,要不然,他大伯为什么能在轧钢厂当锻工呢?
不过段成良是早产,他娘生他的时候遭了罪,所以打心眼儿里不喜欢他。加上他后天又营养不良,身子骨弱,明显不是一个干铁匠的好材料。
所以,他大伯一说要过继儿子,就被他亲生父母赶紧送到城里来了。
从那以后,基本上互相再没见过面。
当然了,这些都是记忆中过去的事了,所有的东西都成了过往烟云,既成事实。再想,再说,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作为刚穿越过来的段成良,只能偶尔感叹一下,心里清楚的很,完全没必要后悔,也根本不需要再多想。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还不如早日调整好心理状态和身体情况,从今往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呢。
这就叫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当然了,有些人,有些事的账,等慢慢理清了还是要算的。毕竟,前身大伯的死,还有他工作的事儿,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段成良把自己脚上湿的半透的棉鞋换下来,用俩钩子勾着,挂在了炉子两边,慢慢的用煤炉子的热气烘烤。
他又掀开煤火炉子的火封,掏掏炉灰,续了两块煤球。
再等一会儿,炉火就旺了,很快就能把火炕烧的热腾腾的。
他突然间发现炉火钩子用的时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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