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far. （一步之遥，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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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某种愉悦之色终于浸入了莫里亚蒂的眼底，荡起一层浅绿色的涟漪。他率先提步，走进倾颓的庭院，用手杖规律地敲响了面前的栎木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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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或许是在这栋庄园中举行过的，最奇异又安静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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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没有推杯换盏的熙攘，更没有高昂热络的交谈。主人在为自己的招待不周礼貌而冷淡地致歉之后，整张桌子就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而在座的先生们，无论宾主，都没有一位有丝毫想要打破面前僵局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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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失去了它本身被赋予的所有意义，彻底沦为了符号化的流程，变成了一个在进入主题之前不得不忍耐完成的冗长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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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后一道甜点的苹果挞被端上桌，莫里亚蒂对着为他更换餐具的南希温柔地笑了笑。在对方猛地涨红脸，别开眼差点打翻手上的另一个盘子之后，他像是彻底确定了什么，嘴边笑意更深，意味深长地感叹道：“……what a wonderful maid.（多么棒的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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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没有理会莫里亚蒂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他扔下手中的叉子，像是在此刻用尽了所有的耐心：“福尔摩斯先生，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正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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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罗夫特放下餐具，目光停留在眼前青年的身上。那张苍白英俊的脸颊在烛火下被罩上一层柔光，纯洁无暇，让人想起教堂彩绘上闪闪发光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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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在思绪中短暂地迷失了几秒，视线才重新变得犀利起来：“格雷先生，我十分乐意将画像平安地归还到原本的主人手中，不过必须在一个前提条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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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坐直了身体，脸色微沉：“你的条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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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将存放画像保险柜的钥匙交与你，但在拿到钥匙的当天，你必须马上动身离开英国，并在未来的一年时间里周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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