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旁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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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灯一盏又一盏亮起，远离热闹前厅的幽静廊下，皇帝一身便衣匆匆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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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偏僻小院，淡淡的香火气渐渐传来，皇帝在门口立了片刻，随行便衣内侍退下，留他一人缓缓抬步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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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天冷了，将门关上吧，窗开着也能听见外头喜乐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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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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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准许，侍女立即起身往门口走，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吓得失了语，只噗通一声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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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何事了？”老夫人蹙眉走来，看着眼前人，怔愣一瞬，当即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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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有阻拦，也没有强行推门，只是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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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他问：“这里怎弄得这样简陋？怎能住得了人？朕明日便叫人过来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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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陛下，但贫尼罪孽深重，实在不堪与桂殿兰宫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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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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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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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问：“今日是孩子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也不去主持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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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因贫尼之故，心魔缠绕十余年，他好不容易舒坦一些，贫尼不能再去添堵。也请陛下早些离去，二郎若知晓陛下来此，心中不知又会有多难受，况且宫中事宜繁多，陛下如此离开也实在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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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默了默，又往前一步：“你开门，让我看看，我即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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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无奈笑了笑：“人老珠黄，还有何好看的？陛下早些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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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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