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节，麦穗金灿灿沉甸甸，田里有农户在收庄稼，一捆一捆的绑在一起堆在路边，麻雀蹦跶着双腿悄悄靠近，还没叼走散落在地上的麦子，便被人赶走，吓得翅膀连连直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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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枕在双臂上，面上不觉露出笑意：“小麻雀真可爱，麦子圆鼓鼓的也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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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棠靠在车上看着她：“溶宝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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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着唇眯着眼，鬓边的发随着凉爽的秋风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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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处的一个长满小野菊的小山坡上，马车停下，姜溶跳下车，几乎要在花丛里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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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漂亮！”她站在风里，发丝、衣衫都随着风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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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棠牵着她坐在山坡的石头上，往前方的田野看去：“我以前常一个人来此喝酒，喝醉了就躺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你看，前面那个抗锄头的青年男人，我记得他，我最开始看到他时，他还没有成亲，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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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瞧见路边一个皮肤黝黑带着两个小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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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书生，以前他常和同伴一起偷偷捡家中田里的麦穗，用来捕麻雀，然后烤了吃……那边远处的河边，从前是没有那样多房屋的，后来人越来越多，荒地越来越少，屋子也越来越多……春日，他们会结伴来播种，到了秋日来收获。我从前总是很羡慕这些庄稼汉，地种下去了便有了盼头，无论好坏总会有一个结果，然后再等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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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一躺，压倒一片小野菊：“天好蓝，大雁在往南飞，等到明年春日又会回来，说不定我去岁曾见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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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溶折断野菊，一束一束簇在一起：“把它们逮下来，脚脖子上系个红绳，明年就知晓是不是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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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棠转头看向她：“我懒得动，你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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