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继夜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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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她嗓音沙哑，“江哲，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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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轻飘飘的嗓音从听筒另一端传了过来：“我当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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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紧紧地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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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叹了一口气，“薇薇，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知道你，你也最了解我，我们没必要闹到这一步，我们还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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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依旧没有开口，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已经尝到了口腔中渗透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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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的声音从听筒内传过来：“薇薇，我给你三天时间答复我，就像当初我跟你告白一样，我希望你的答案和那个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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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许久，于佳薇依旧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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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天空中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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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时分，雪丝成了鹅毛片状，纷纷扬扬好似是天地间编织的一张白色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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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上最后一班公交的时候，手指僵的拿手机扫码都仿佛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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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报站名，凭借着身体机械驱使，下了车才发现已经过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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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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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光源，像是一家店的招牌灯，她打算先过去暖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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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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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冷的发抖，脑袋却又好似塞了棉絮，又晕又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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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路灯闪了两下，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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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于佳薇摔倒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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