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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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不会……”林旸还要再言，看着洛渊苍白的面色却无法接续下去，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无奈叹了口气，“是我伤你在前，你忍耐片刻，我这便替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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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渊长睫轻轻眨动，“无妨，我知你方才受惊，难免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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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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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旸抬眸瞥她一眼，虽是这人神色不变，她却直觉方才那句是洛渊笑话她的，无奈这时自己理亏，只能暂且吃了这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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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旸一手扶着洛渊靠在自己肩上，另一手贴上她背心，灼热醇厚的内力由掌心缓缓释放而出，沿着洛渊经络循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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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靠在林旸肩头的人忽然浑身一颤，很快推开了林旸，双手撑在地上压抑着轻咳起来，林旸嗅得空气中一股血腥气逐渐扩散，知晓洛渊已将胸中瘀血咳出，随即收回手来，这番运力助洛渊梳理过胸口脉络，她亦觉得有些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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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洛渊低声喘息两声，再开口时声音已比先前清朗许多，不再断断续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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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又说多谢？”此时距入墓已过去了两个时辰，林旸在墓中憋闷已久，一路过来还需时刻提防着陷阱机关，整个人都严肃了不少，此时见着洛渊面色好转，心中紧绷的弦亦松下几分，言语间再度变得轻佻起来，说话时胳膊顺势便勾住了洛渊肩膀，“你整日多谢少谢，怎却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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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渊抬手抓住林旸不安分的手，直接忽略了她失心疯般的言语，淡淡开口道：“方才你问我门外是甚么东西，现在可告知与你，是人。”顿了顿，又接上一句，“亦非完全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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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旸动作微滞，眸中亦见了认真神色，“这话是甚么意思？是人便是人，不是人便不是人，并非完全是人，难不成是半人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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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渊轻轻摇首，“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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