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是喘得如风箱一般，发出阵阵已至绝境的嘶响，两人这一夜皆不好受，浑身汗湿，心跳失序，林旸更是一次都未醒过，昏沉沉地伏在洛渊肩头，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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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上山之路已然耗尽洛渊仅余的一点体力，行至后半段，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驮着人向上攀爬，等到将林旸放至榻上，洛渊自己也已是强弩之末，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剧烈喘息，她心中存着要救林旸的执念，勉强歇过一阵，便又爬到林旸堆放杂物的架子旁层层翻找，然而幸运这次未再眷顾她们，洛渊翻来覆去地找过数遍，木架上却只有林旸从前在林中捡回的各类怪石兽齿，根本不见草药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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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旸……”洛渊筋疲力尽地回到床旁，低低唤她，甫一开口，泪水便沿脸颊落了下来，她的心跳得快要裂开一般，莫名的恐慌铺天盖地地将她吞噬，寻常发热不应是这样的，林旸生病了，是她不认得的病，是她救不了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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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渊跪趴在床旁，静静凝视林旸，片刻，突然直起身来，拖着虚软的身体将木桶铜盆搬了过来，她伸手在林旸怀中摸了摸，从中取出一方手帕，帕角落梅，这是她曾为林旸裹伤的手帕，林旸很是喜欢，她便赠予了她，她曾答应过林旸要带她回北地看雪落梅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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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旸的外衫已在路上遗失，现下只着衷衣，洛渊慢慢将她衣襟敞开，以巾帕浸过冷水，替她擦拭退热，她动作极轻，擦拭过林旸脸颈胸口，便慢慢翻动她的身体，想要替她擦拭后背，然而后领甫一掀开，洛渊便蓦地顿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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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指节大小的紫纹山蜂随衣布掉落下来，已然死去多时，林旸背上大片刺目的鲜红，如同燃了烈火，灼灼地映入洛渊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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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渊怔怔看着，满目茫然，半晌，因恐惧而一片空白的脑中才迟缓地生出意识，果真是因为她，果真是她害了林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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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窒闷的浊流裹住洛渊口鼻，欲将她拖入地底，她觉得胸口疼得厉害，甚至比背着林旸在林中行走一夜还要令她无力，洛渊开始低泣着呼唤林旸姓名，一遍遍地替林旸擦拭身体，泪水一滴滴全落在林旸身上，她从未哭得这样厉害，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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