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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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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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念低低重复他的话，半晌，指尖水珠凝得久了滴落入盆，发出啪嗒响声，他才回神一般问：“去何处？何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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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锦尧斟酌了一会：“何时能归暂不确定，至于前者，小友一阶凡人，莫要过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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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直白易懂，是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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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念抿唇而笑，随手将巾帕搁在盆边缘：“抱歉，我好奇心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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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锦尧正要委婉几句，娄念又道：“所以我打探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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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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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咯，”娄念闲闲叙道，“比如魔界尊位近日易主。再比如，无数仙门意图窥望详情，钻魔界自相残杀的空子，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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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顿，意味深长地道：“我这种凡人不懂的、不太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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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锦尧点头：“适可而止是好事，有时候，无知亦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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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娄念笑盈盈的，“却不知，荀仙长可也是那些仙门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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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唤荀锦尧为仙长，便知荀锦尧从仙门中来，这话问的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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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做坏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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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锦尧与他解释：“正魔从无至死方休的不两立。我与师门皆以为，魔界易主乃是大好时机，许能扭转两界相残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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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念歪了歪头：“荀仙长怕不怕事实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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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与师门决定不了。”荀锦尧笑容无奈，“师门托我去探，如若结果乐观，师门将以千年大宗的立场，号召众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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