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步稍缓一瞬，“小友心思深重难测，倒将你那几位仇家耍得团团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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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娄念叹息道，“我若当真心思深重难测，便不会看不透他们的阴谋诡计、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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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锦尧听在耳里，久未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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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视野前方出现稀稀落落的坟堆，身侧再无除他二人以外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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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娄念突然开了口：“荀仙长，我方才想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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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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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初见那晚，你持一支玉笛，救我于危难之中。我那时就在想，如若你知晓我为魔界中人，可还能毫不犹豫地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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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他停了步子，荀锦尧便立在他身后两步远处，亦不动作，安静等他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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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造杀孽……你会以剑相战的吧？”娄念轻声慢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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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月光普照，墓地里的风阴阴凉凉，他白衣广袖，驻足树影之间，风扬衣摆，袍袖翻飞，凌乱而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于风中破碎，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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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想我先回答哪个？”荀锦尧耳畔听着动静，心神暗自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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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娄念微微蹙起眉，困扰纠结一般道，“哪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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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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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刹那，锋锐剑芒一闪，下一刻便抵在娄念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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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还不出来么？”荀锦尧横剑将他逼去树干，微微昂首与他对视，沉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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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没必要出来了。”于方才很快结束的打斗中，娄念发丝微乱。他朝后错了错脑袋，让那缕碍事的发丝顺势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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