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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帮忙的方法有很多,你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那一种。”
鹤铭垂下眼帘, 想起她曾经的话,凭他们的交情, 只要他一句话,也许她真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他还是想要稳妥些……他毕竟不是那个一腔赤诚的秦铭了,他在仙界待了太久太久,见了太多虚情假意、笑里藏刀,他的行事、思考方式都回不去了。
“你明知道我早已到了仙界,你把我从安全的仙宠敕造司拉出来, 扔进灵田,扔下矿井,又让凰凌废了我的功法, ”薛宴惊俯视着跪坐在金笼中的男子, “为了什么?为了让我仇恨这个仙界,为了逼我重修神功, 为了找机会施恩、笼络于我?”
“是凰凌告诉你的?”鹤铭冷笑了一声, “她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净。”
“……”
“好, 我承认,的确是我指使她去废你的功法,”鹤铭猛地抬头,一拳锤上金笼栏杆,“但我可从没有让她折磨你!你知不知道那天看到你倒在血泊里时,我整个人都吓得发抖?她明明知道你的重要性,却还是差点弄死你,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发起疯来不分敌我!你跟着她,又能落得什么好结果?”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薛宴惊意味不明地轻声一笑,“谁疯得过谁,还不好说呢。”
鹤铭怔了怔,忽然低笑起来,越笑越显癫狂:“好、好、好!”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凰凌甩着袖子从大殿门口进来,一副心情颇糟糕的模样。
她走到近前,看到金笼中的精致吃食仍然原样摆在那里,忽然大怒着打出一道仙力掀翻了碗碟:“不想吃就饿着好了,不识好歹的东西!”
“送他去挖矿。”薛宴惊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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