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换五号线地铁在北清大下。”
“谢谢。”周柠琅小声说。过程中,她低着头,垂着眸,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哪个系的?”迟宴泽问,他也是北清大的,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二人还是校友。他随随便便就帮到校友了,没白帮。
“医,医学院。”周柠琅说话竟然开始结巴了。
等到她鼓起勇气要看他一眼的时候。
苏玟夏跟陈颂出来了,高声呼喊:“迟宴泽!”
周柠琅快速闪开。
迟宴泽的注意力很快也没放在她身上了,他戴着墨镜,昨晚打通宵牌,精神不好,一直困觉,其实他也没仔细看周柠琅的脸,但是却对她这个人深有印象。
今天,苏玟夏非要感到疲倦的迟宴泽到机场来接她。
他舍命陪君子,才勉为其难的来了。其实那天他头都是昏的。
许久以后,迟宴泽想起那年京北残暑,他的日子过得日夜颠倒,声色犬马。数不清的狂欢让他的头脑晕眩。
唯一能让他清楚有画面感的,只有适逢北清大开学,他蹭临停车位时,在机场偶遇周柠琅这一幕。
迟宴泽以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周柠琅。
生来就站在社会食物链最顶端的他,世界里充满了太多新奇跟宝贵的人,事,物。
人关于记忆的库存是有限的,他记不住的往昔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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