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酒店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三楼。
平时星空漫布的“学习室”今日突然变成了阳光普照。
空间的门全部打开了。
叶卿第一次发现这里是那么的大。
酒店里所有人安静的聚集在这里。
奥西里爷爷面容平静的和大家告别。
拥抱了他的儿子,又慈爱的拍了拍人群中唯一的幼崽叶卿,和熟悉的老伙计们挥挥手,转身走向了世界树。
他抬手轻触树干,眷恋的叫了一句:“。”
在叶卿陡然瞪大的双眼中,平日上课时,从来安静的树根突然动了起来。
粗壮的树根纠结蜿蜒,将老人包裹着,最终沉入了地底。
周围的人安静的看着,仿佛一切本就如此。
这一幕在叶卿的眼中,平静又怪异。
……
叶卿不记得自己当天是怎么回的房间。
在叶卿的记忆中,死亡从来都是狰狞的。
不管是自然老死,还是意外去世,生病、受伤,亦或是自我了结。
每一个生命的逝去都带着有声或无声的哀嚎。
即便是当初坦然接受死亡的她,仍会对每一个生命的消逝感到惋惜。
她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如此从容赴死?
人活着为什么要死?死亡又究竟是什么呢?
……
叶卿睡了一天一夜。
梦中,一岁的叶卿被爸爸抱着给已经硬了的嬷嬷磕头。
“爸爸以后就没有妈妈了。”父亲呜咽的用力抱住小小的叶卿,手指冰冷……
三岁时,父亲无神的双眼和满是鲜血的脸,还有母亲那声凄厉的“亲亲快跑!”是她对死亡的全部记忆。
懵懂的她听话的跌跌撞撞向前,直到被身后“轰”的一声汽车爆炸震晕……
七岁时,孤儿院的小伙伴进了急救室。他们所有人围在病房里,看着穿白大褂的叔叔宣布无法救治。
拔下氧气罩那一瞬间,病床上的生灵发出最后一声气音的抽搐……
那之后一连几天,叶卿变得很沉默。
直到周三,避无可避的课程让她再次来到这间“学习室”。
犹豫半响,叶卿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像是知道她的心情,世界树温柔的声音响起:“他们来自于我,又回归于我。这是他们命定的归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