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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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影这是干的什么事，怎么先斩后奏给她塞了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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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福地、云栖、长洲……哪一个不比这不问天来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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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人啊……莫非是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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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向来谨慎，倪霁来这里的消息万不会弄得世人皆知，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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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就是暂住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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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倚着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门外芳草茵茵，石阶边几丛修竹郁郁葱葱，视野尽头一棵极高大的树像是撑开了天地一般立着。除此以外，近乎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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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少了。还得再添点东西。闻世芳摇摇头，回身进了唯一的一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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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飒飒，温暖的日光透过花窗照到了玉石几案上，十二年前的纸笺仍旧闪耀着灼灼灵光，砚台里的墨迹却早已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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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世芳抽出一张纸，迟疑地折出了一只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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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和尾羽歪歪扭扭不说，两条腿还一长一短，一双本该是墨色的眼睛只用干涸的墨迹蹭出了不均匀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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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青衣人似乎习以为常了，只是盯着纸鹤琢磨了半天才印下寥寥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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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点点期许，纸鹤振翅而飞，略显扭曲的身形完全没有影响它飞行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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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上，再度出现一只孤零零的纸鹤，凌乱的尾羽在狂风中拉出一道长长的虚影，离弦之箭一般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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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雪线之下的苔原野花点点，高峰的寒气侵染不到，山下的尘世也已经远去，鸟声暄暄，渺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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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了！”一声高喊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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