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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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倪霁复杂的目光，闻世芳低头掩饰般地咳了一声，琢磨了一下，又递过去了一只小小的白瓷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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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玉乡，更淡一点，不过还是慢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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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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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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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世芳笑得更……倪霁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从初见开始，她就觉得闻世芳身上笼罩的一股她并不熟悉的感觉，似乎可以说沉重，但又夹杂着些许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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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和谢姨完全不同的气息。杏花洲之主威势赫赫，又直率热情，谢家人的无穷活力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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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谢姨是火，那闻世芳不说是冰，也起码是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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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即便是冷色的月光照着，闻世芳看起来也有生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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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都弯起来了，这肯定不是倪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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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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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世芳看着倪霁脸上混杂着不知所措和苦思冥想的表情，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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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霁长得很好，琥珀色的杏眼圆润又清澈，眉目间带着一股剑客不自觉显现出来的锋利，但此时，这些都只能让她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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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倪霁讪讪地放下酒杯，陡然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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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世芳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的下一个字，便接过了话头：“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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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仍旧带着点笑意，听得倪霁耳朵一热，立刻决定换一个话题，“师叔要回杏花洲看一看么？谢姨很是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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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世芳一怔，眸光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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