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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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刻，她终究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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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因果，无人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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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道，不可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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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言观色了一辈子的秦苍已然明白了那神色，但许是人老了，曾经的那股劲儿也存不住了，当下便只是冷笑连连——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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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盛年的大妖骤然发现，面前这个老得她几乎认不出模样的人仍旧保留了几分旧时模样——那眼中的戾气从未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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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的。”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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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尚未落下，良心生得太多的大妖便已然消失了斜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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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杨照夜难得惆怅地长叹一声，但那边的陆将军却只觉得荒唐——这都什么东西？欠来欠去的也不知道怎么算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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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的御林军忽然又齐齐让开了一条道，陆平也回了神，冲着来人颌首致意，半点没介意此人刚刚在远处隔岸观火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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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形高挑，步履稳健，一身赤红的袍子在残阳中鲜艳如血。他默默看了站在御阶前的老人许久，平静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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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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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秦苍不可思议看着来人，眼前骤然模糊不清，鲜红的身影混着背后的银光，成了一团莫名的色块，手中的长剑几乎要脱手，“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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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为皇后所出，合该来争，老六老八都是野心勃勃，可是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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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会是我？五皇子心道。是我不够资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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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脸上还是一派冷静，简直可以说是从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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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仁厚广德，有人君之相。”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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