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候有输有赢，输的时候多，她常下到一半就突然生倦了，故意乱下一气，输给我之后，她就去院子里练剑，她练剑的样子倒是跟你有些像，你为她画的那本剑谱，我看她都快翻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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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就到院子里去找她，她坐在亭子里，披风扔在地上，听见脚步声就转头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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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捡起披风放到桌上，她又挥到地上。他又弯腰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叹道：“父亲刚才还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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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道：“伯父常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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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他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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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说你像头驴，又笨又犟，只会走一条路，只会认一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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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真这么说？”李重山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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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转开脸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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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明白过来，摇头道：“你编得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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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证明你觉得这话说得对，你就是这样儿的。”她埋怨着他，也看透了他的，“伯父说，你若是陪了你师父五天，就要在家住个十天，每天都在院子里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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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掩饰，手抚着她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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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一把将披风从他手下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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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只得抬起头来，他看了她一眼，第一眼并不如何，第二眼却忍不住越看越细，他观察她，她明明变化非凡却又像是一点儿都未变，连眉毛都还是原来的浓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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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发长了许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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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长高了。”她站起来，把他也拉起来，要跟他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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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面对面，她拿手从自己头顶扫过去，正抵到他胸膛上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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