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最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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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望着窗外由暗转亮,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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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来看他时,他觉得她就像从他头脑中跃出来，是他将她“想”到这里来的，不是她自己选择要来的。她不想来，他此刻也不想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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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问好：“师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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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站在床边看了看他，接着就退到桌子边，手扶着卓沿道：“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是不是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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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看着她的手，只觉得脸皮刺痛，他没有等她说完就道：“不是，只是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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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见他态度冷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换了个话题问道：“那天伤你的人是什么来路？你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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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道：“我不认得，骆湘湘认得，伤我的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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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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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骆湘湘说和她起了口角，那女子就动起手来，骆湘湘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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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笑起来道：“所以你去帮她打？你又打得过？”柳春亭本意是想调笑一下他和骆湘湘。殷无灾听在耳中却觉得她像是站在远处朝他扔了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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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只是想把她拉开，并未对那女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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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傻了眼，看着他的脸色，勉强道：“那你是怎么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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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冷声道：“替骆湘湘挡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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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看出柳春亭本想说点什么，可大概是怕他不高兴，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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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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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再无话可说了，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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