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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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的脚在地上胡乱蹬着，张着嘴，胸口却像压了块大石头，脖子像马上要断开似的，眼前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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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眼里闪着烈火，她看着李重山因窒息而发红的双眼，他双手死死扯着鞭子想挣脱开，却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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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最后一点，鞭子再收一寸，他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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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咬紧牙，手突然卸了力，李重山往前一扑，急促地喘着气，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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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冷冷看着他的狼狈模样，问道：“你的武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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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道：“没了，太微剑都被我丢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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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太微都不要了吗？柳春亭想到了当时为了太微剑他们曾有过的几次争执，还有当年她信口胡诌得那一番话，早知如此，当时不如就把那剑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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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道：“早知道当年不如被你抢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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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立刻冷哼道：“一把破剑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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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看她一眼，垂下了头，眼睛看着地面，似是已经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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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说，总有一日我会死在你手里，看来你没有说错。”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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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春亭却茫然起来，她动了动手腕，鞭子在她身侧轻晃，像蛇尾巴在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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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动手吗？”李重山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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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收起鞭子对他道：“把无灾治好，放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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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嘶声笑起来，本已扭曲的面部更显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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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会可怜我了。”他道，“十年未见，你心软了许多，却比过去更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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