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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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笑道：“那时候你每次洗澡都要洗好久，舍不得起来，还躲在水里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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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声音带着笑意道：“师父还被我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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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埋怨道：“有一回我一进来发现你脸朝下埋在水里，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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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及时住嘴，把“死”字憋了回去，她有些感慨，自己到底不是从前了，也开始忌讳起生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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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父还记得。”殷无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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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笑道：“怎么不记得，你有段时间很顽皮，我那时候总为你担心，一时怕你从树上掉下来，一时怕你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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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真是恨不得日日把他绑在手边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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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待我很好，我记得。”殷无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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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只记得自己那会儿因为殷无灾年纪小，身世凄惨，个性又怪癖，她生怕将他引错了路，所以处处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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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常想，要是世上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就好了。”殷无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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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顿了片刻道：“你那时候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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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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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又道：“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师父也老了，总有一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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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日你会叫我走。”殷无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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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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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觉得是师父你变了，现在才明白，你没有变过。”殷无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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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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