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了马，踩过倒在地上的大门,走了进去，殷无灾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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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草齐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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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她也没有回头看殷无灾,自顾自道：“刚刚好像有条蛇从我脚边游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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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没有说话，抿着唇，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把她牵到了屋子里,柳春亭乖乖的，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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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屋子里之后,殷无灾也没有松开她,反而握得更紧,他面上无波无澜,眼睛也不看她，只在环视着二人身处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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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像被火烧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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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点头：“是被烧过，你看这地上的木头渣，还有这墙上的半截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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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了他的手，走到了那幅画前面，看着这残画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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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则看着她的背影，手空落落地垂在身侧，他觉得掌心发凉，吹过一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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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儿？”他终于问了，他一点儿都不想问，当他看见绿牙匆忙跑回来找公生奇时，他刚从柳春亭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出来，他把药放在门口后，走到转角，如往常一样，等着开门的声音，但却没有等到，他心中突然有种预感，他返回门口，不小心踢翻了碗，推开门一看，屋子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了，然后他就跟在公生奇身后，来到了谷口，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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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知道了这里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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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的家。”柳春亭道，她还是看着那幅画，好像心神被摄走了，她脸上没什么血色，眼下发青，他们在马上跑了一夜，她虽然一直闭着眼，但根本就没有睡着过，也是，故地重游，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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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没有说话，扭头望着院子里的野草，他想，蛇为什么不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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