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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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里响起一阵呜呜声，像是有人在哭，殷无灾低下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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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抚了抚墓碑，他给柳春亭下的毒应该快失效了，她知道他会在哪里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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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最后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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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来时，殷无灾正坐在小屋里，桌上放着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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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她时仿佛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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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手里握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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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说：“这个地方我很喜欢，我们不如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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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站起身，当先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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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看着他的后背，犹豫了一瞬，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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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面对面站在竹林中，竹林深处回荡着呜呜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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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当年就是在这里救的我。”殷无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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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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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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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终于开口，她说：“唯独这件事，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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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笑起来，举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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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没有动，脸色苦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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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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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落叶被他们搅得翻起来，竹子也给劈倒了一片，柳春亭的鞭子柔地像水一样，抓不住，割不断，她打得心不在焉，并未尽全力，殷无灾却是招招瞄准了她的要害，他是真的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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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问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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