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像你的工作一样，慢工出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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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跳脱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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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有点跟不上霍砚舟的节奏，但她有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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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吐字温软，很认真地回道：“一个项目本质也是一件作品，我相信付出回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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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有点天真，说完，阮梨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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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多付出就有回报，她居然在给霍砚舟熬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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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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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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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陷入一种凝滞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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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没有听她的解释，也没有下文，但阮梨的直觉告诉她，霍砚舟认同她的观点。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会认为她如此天真的观点会被霍砚舟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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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被认同带来一种极隐秘的快感。阮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却感觉到周身的血液细细密密地躺着，温热的，涌动的，一种欣快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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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窗外，青山碧水，古镇人家都在倾盆大雨里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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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干净，沿街的小店放着歌，许是知道这样的雨天没有路人，声音任性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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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算大雨让整座城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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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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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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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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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很浪漫，现实却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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