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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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屏幕上一串熟悉的号码，阮梨没有存霍砚舟的联系方式，但她从小记忆力就好，这串号码这两天已经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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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阮梨接起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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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文字把握不好语气，我想还是电话比较方便。”霍砚舟微顿，“所以阮老师这是在提醒我，你已经在打算将来有一天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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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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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有压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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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砚舟打电话太有压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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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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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阮梨小声嗫嚅道，反倒显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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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至于我——如果有一天我向你提出离婚，那么我认为，净身出户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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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接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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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充分思考之下，霍砚舟这样的聊天方式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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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寂静之后是霍砚舟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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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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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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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约阮总和程老师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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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芝从前也在大学教书，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程老师这样的称呼让阮梨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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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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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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