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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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眠轻蔑扫视她一眼，嗤笑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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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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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眠还是偷偷去看了顾简之，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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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顾简之生得眉眼如画，清冷出尘。此时却如同失了神志般跌跌撞撞朝纪眠走去，纪眠背对着她没动，顾简之走至她身后，拽起她一小片衣袖，微微低下头，平日冷傲的背脊也弯了下去，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师姐，我错了，别不要我。”是她不该做违背她意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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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纪眠不要师门也不要她了，她不信除非纪眠亲口和她说，可是她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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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她的纪眠闭了闭眼，冷声道，“顾简之，我早就不是你师姐了。”那日的事，她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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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师妹，和你在一起相比，我更想你活着像个真正的人，而不是被人摆弄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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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简之眼眶红了一圈，慌张地扯纪眠的手臂将她摆正身体对着自己，她的唇没有一点血色，眸光带着丝丝希冀，“师姐，你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对，师姐最爱捉弄我了。肯定是和我开玩笑的。”她自问自答仿佛这样就能压制她内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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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简之你不是一向很稳重吗？这是在干什么？”纪眠拿下顾简之抓紧她手臂的手，嘴角缓缓勾起，语气散漫带着暗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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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简之苍白薄唇颤动几瞬，“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目光死死定在纪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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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眠动作随意地拨弄腕上的佛珠，闻言笑了一声，又是那副懒散的语气，“顾简之，你也太天真了，用来哄人的话怎么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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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简之缓缓仰起头，眸子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雾霭遮挡其中，笑得凄美，“你许诺你会爱我护我直至死亡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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