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能做到这些，是因为它找到了我，请我跟它一起帮助你。我不太像从前的我，是因为它就在我身边，为我们安排一切。包括教我怎么说服你认清现实，又不至于被搞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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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你我它”，密集如黑雾，夜明砂却讲得有板有眼，切换自如。朱越双手摊开，眼神散乱，差点背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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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狗看看他，又看看桌上的手机。她满脸通红，在腮边捏了两个拳头，努力憋住嗓子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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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喃喃道：“你胡说些什么呀？它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找上我、找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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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它万国宝。不是那个翻译系统——不仅仅是。它诞生于三天前，你向麦基发消息那一刻。明白为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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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一屁股坐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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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得很凶，这几天脑子里存下的大堆荒唐碎片，却开始拼合成形。拼出来的图案同样荒唐。然而他心底里知道：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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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就比他玩过的所有游戏更假，也许只是一个 bug 横飞的虚拟现实程序，一个拙劣的黑客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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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丁，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到隔壁去等着。别偷听，我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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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鼠哥哥有点激动，我可以帮你照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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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的。我们下面的话，你多听一句，起码多审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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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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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果然厉害。垃圾狗乖乖出去，把平板都留下了。临走前朱越和她对望一眼，自感无限孤单。她在门外逗留了片刻，身影映在玻璃门上，头顶有一团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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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室内手灯光的反射。朱越明明知道，却越看越觉得她顶着个发光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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