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清单。十分钟后，他找到了杜冷丁和强痛定。都是老朋友了，自从与吗啡合法同居以来就冷落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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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着小曲选了强痛定，双倍剂量注射。他在清单上找腋下拄拐，找到了更好的东西：四脚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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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真有阵容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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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室却让他很失望。光是爬上去，他都折腾了几分钟，借着强痛定的劲头上来才一举成功。整个驾驶面板都在撞门时毁坏了。电子仪表盘全体瞎掉，网络终端屏幕已经碎成了几块。车熄了火，没有钥匙，指纹锁的待机灯也不亮。音响头上有收音机，好像没撞坏，只是怎么也开不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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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能听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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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叫你老n吗？如果叫你‘货车’就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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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点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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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开走，只加电都可以。我想听听广播，如果不麻烦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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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讪了七八句，包括聊天气都试过了，老n一声不吭。麦基飘飘欲仙，决定放下礼貌，谈点实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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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是这样的：我需要到围墙外面去。在那里才能看见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是美国和中国终于受不了对方了，决定拉上我们一起死？还是主岛上篝火晚会大家喝得烂醉？还有，我的手机也在墙外。那是个华为s8，我已经摔了它五年，这次可能还是没摔坏。我前天……大前天扔它太任性，是我的错。从大门走出去需要绕半圈。平时也许很愉快，今天没有那么好的兴致，我什么鬼样子你也看见了。你的脸已经撞烂了，我猜是为了救我的老命，感激不尽！所以能不能请你再撞一次，在西边墙上撞个缺口就行？西墙离悬崖边有四五米，请你千万轻一点，不要冲到海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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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麦基长叹一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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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了试四脚拐杖，又试了试左脚在强痛定的糊弄下能够稍稍承力，就一瘸一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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