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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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的样子出乎意料。他当然被打瘫了，但没有一拳落在头脸上，除了满脸悲痛欲绝，面子上看倒也没事。全打的肚子和腰，怪不得青铜先叫他解下武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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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也打得有点累，一把抱住托尼，两张脸几乎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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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探过女人，自己知道结果。你试探过上帝，上帝抛弃了你。但是我不一样，我原谅你。我爱你。我是个凡人，我的爱不是无限的。别再去试探边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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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的眼泪终于流出来，拼命点头。青铜吻了他的额头，这才放开他：“去帮忙吧，拿个马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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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明白这里面没有半点基情成分，仍然看得有点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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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头呆脑转向马儿，给它擦干。青铜看见他转身时的一瘪嘴，立即手按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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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格鲁-萨克森人真有意思。热爱马，热爱狗，就是不太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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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回头看看他，觉得还是搭腔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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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钱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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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托尼也是。他可能比那小姑娘还喜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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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已经捧着个棉毯跑过来，搭在马背上。青铜抽出枪笑道：“托尼你没事了，让开点。这马是从犯，也要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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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托尼、马头，三点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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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托尼没动，膝盖在打颤，但是双手老实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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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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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转过脸看着朱越，满眼都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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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一肚子“岂有此理”，腿却软得像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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