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基挽起袖子拍起静脉,给自己打了满满一针肝素,然后是一针多巴胺。(注:肝素是常用抗凝血药物,与香豆素合用会严重破坏凝血因子ix。多巴胺能迅速提升血压,也是欣快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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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渊举着手机冲进狭窄的小饭厅,大喊大叫:“麦基!麦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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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放下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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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正在播放破音短视频。聚光灯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伙又唱又跳。风衣敞开,左腿带着个残疾支架,裤管还剪掉一半,那模样要多怪有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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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标题是英文,字体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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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奸后第1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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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海川笑道:“瞎说什么!麦基就算活着,有这么……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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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招弟却在旁边翻图海川的挎包。她扯出《摇篮时代》,翻到扉页:“看照片!好像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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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海川一把抢过手机,凝神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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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后面的大屏幕上放着伴唱视频,音乐非常暴躁,隐约是世纪初的摇滚风格。麦基抱着把吉他,并不弹奏,像只老猴子一般跳来跳去。他单腿发力,风衣飞舞,要摔倒之时就用左腿支架撑一下,龇牙咧嘴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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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只有一句,不断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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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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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who who w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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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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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who who w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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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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