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厉害,走路比我差远了。如果不是让你睡了三小时,我得拿棍子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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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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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睡。你跑了怎么办?要不我们来个君子协定?你答应不跑,今晚你睡了我就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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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气不打一处来:还赖在我身上了?他不置可否,讪讪道:“无所谓啦,反正你精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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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无所谓。伟大的战役都是不睡觉完成的。拿破仑指挥意大利战役,经常两三天不睡觉,所以总比奥军快一步。淮海战役共军追击蒋军,全军都不睡觉,粟裕七天七夜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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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他听不懂,后面半截青铜特意用汉语说。朱越惊得站住了。青铜也站住等他跟上,回头的眼神藏不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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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文这么好,在哪学的?去过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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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是外交官。我在上海读过四年书,小学一年,初中三年。上海是21世纪最伟大的城市,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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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而行。朱越回想他在边境的演讲,实在无法把两个形象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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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像是会读心术:“以前那些是群众语言,别往心里去啦!我可不是种族主义者。我是世界公民——不对,应该说我是地球人。‘公民’意味着总得承认某个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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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是俄州本地人呢。现在我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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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阿托卡县,接近乔克托印第安保留地。今天凌晨宿营的地方是阿托卡公共猎场,我们就快走出去了。”(注:阿托卡(atoka county)是俄克拉荷马州东南部一个县。大片土地是自然保护区和印第安保留地,人烟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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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树林逐渐稀疏,前方是茫茫旷野。极远的地方才有疑似农田的条块土地,也看不见有人耕种。青铜指点江山,给他讲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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