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芄低眸,看着窗外摇曳雏菊:“灼娘子经常坐在这里,缅怀……”
屠长蛮:“缅怀过去?”
崔芄垂眉:“或者,缅怀一个人。”
“听闻她七岁时去给大户人家当丫鬟,十五岁方归……”屠长蛮懂了,靠近崔芄,压低声音,“姜家现在看着还行,之前有过相当困苦寥落的日子,灼娘子大概也有自己的苦,可能很忌讳那段日子?”
忌讳,就不太想别人谈起,但自己又忘不了。
说完,屠长蛮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可都言她平时开朗乐观啊……”
崔芄起身,顺着西轩窗,右手边的方向,走到梳妆台,又一次坐下,摸索,不知道从哪个小妆匣里,找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相当有年代感,揉搓的不成样子,上面的字也化开融掉,只能隐约看到四个字:恭喜,允许。
四个字,两个词,距离越远,中间或前后一定还有别的字,拼凑不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屠长蛮拿过来看,也看不出所以然,啧了一声,“这灼娘子,有点奇怪啊。”
崔芄通过这两样东西,大概了解到一点灼娘子藏东西的习惯,又往床边找,在床底拉出一个箱子,打开——
“卧槽这是什么!”屠长蛮瞪大了眼睛。
崔芄:“很显然,这是纸扎。”
菊花,纸扎,莫名其妙,不应该出现在年轻娘子屋里的旧物,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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