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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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害怕很微小，像蝴蝶起飞前颤的半下翅膀，连空气都不会扰动几下，但于舟的心脏是最敏锐的探测仪，只有她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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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唱的确在害怕，可她怕的是，于舟再拉住她衣服一次，如刚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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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抿抿嘴角，轻声重复：“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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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可是……”得走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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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看哪儿啊？”于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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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唱的呼吸一起一伏，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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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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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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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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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睫毛轻轻一闪，眼皮也一跳，然后就有了一段和心跳同频的眼波。兹拉，兹拉，像电线短路的灯泡，一会儿亮，一会儿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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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灭灭的呼吸，明明灭灭的光晕，明明灭灭的眼神，明明灭灭的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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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环境过于诡异，而苏唱在阴影处，只剩一个轮廓，显得她的声音是从蛊毒中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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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舟忽然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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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苗疆的驭蛇人，悠扬的短笛吹出几个哨音，蛇便扬起腹部，以臣服的姿态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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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出门前写到一半的月亮，她找不好描述的词语了，以至于那段落一直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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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鬼使神差地想起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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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来着？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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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舟听话地望着苏唱，苏唱也看着她，甚至能清晰地看清于舟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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