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野 第15节

云栀倔强地望着眼前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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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目极其好看，如今沾染了一分生冷，让人心里也有点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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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偏头，退让一步，“你走吧，我自己会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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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松开了她的手，去拿药，“我一走，你可能直接把它们扔进垃圾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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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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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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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拆了药膏盒子，把药膏挤在指腹，再握着她的脚腕，在有些红肿的地方把药揉开。他的指腹有茧，即使再轻柔，云栀也能感受到那格外明显的颗粒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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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撩下眼皮，认真给她涂药的动作，也不反抗，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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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完一种药，又继续擦另一种。见坐在床沿的人安静得不像话，以为自己凶到她了，放柔了语气，“今天走这么多路，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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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听出他语气里面刻意的温柔，知道有缓和气氛的意味，但她仍然只是说了两个字，“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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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眨了一下眼睛，知道她没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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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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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药，他捏了一下她的腕骨，他的手掌很大，包裹她的脚腕腕骨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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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比以前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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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掀下眼皮，掩盖眼底的情绪变化，她启唇，声色淡淡，咬字却清晰，“都那么多年了。人总是会有些变化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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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大概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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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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