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安雪惊闻夜宝儿跳崖失踪,哭着闹着要跟着去寻。
小姑娘哭着哭着,抽条似的长高了几分。
众人安顿在朱城驿站后,时成逸仔细考量了行程,向时安夏提议改走水路。
“这个时节正值秋水澄净,既无盛夏暴雨,又少寒冬朔风。若改乘官船,不仅行程平稳,两个小丫头也能少受些颠簸之苦。”他说出这番话,自是查过了河流所经路段,“是绕了些,但我算过,顶多晚几日。”
时安夏欣然接受,“大伯父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赶路。”
“那我去安排。”时成逸掉头而去。
时安夏忽然叫住他,“大伯父……”
时成逸顿住,扭过头,目光温润,“夏儿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时安夏在这一刻,终是笑了,“大伯父过了心里那道坎。”
他又变回了她尊重又敬爱的那个人。如松柏之姿,眸色澄澈。
又因着无大权在握,行事更是谨慎小心了几分。
时安夏真心赞一句,“大伯父,您人很好。”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愿这一生,别生了妄念。
时成逸面红耳赤,低垂着眸。他站在侄女面前,竟一时不知所措。
他认真反思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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