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了自家二当家的心思,镖局事宜主要是大当家主事,二当家从旁辅佐,可到了春藤坊,男扮女装的二当家可天天对假扮杂役的大当家颐指气使。
想想大当家吃瘪的神色,她读着信忍不住笑起来,可从字里行间看到霍凛的名字,又逐渐沉默。
这些时日她已经尽可能做到闭户了,可霍凛的消息仍旧会通过沈怜月传到她耳里:听闻他升任指挥使后宴请同僚,舞阳公主女扮男装来贺,被当成形迹可疑之人捉起来,后锦衣卫发现是公主本人,公主泪眼婆娑,央告霍凛,非要他亲自送回宫去,霍凛……应了。
沈怜月说,就那一次后,公主对霍凛之心昭然若揭,而霍凛也算不得对公主无意。
见崇嫣毫无反应,沈怜月叽叽喳喳地来,又沉默地离去。
崇嫣摩挲着手中玉牌凸起的纹路,霍凛说私库里有他应承过她的东西,可她不记得有求他应承什么,也没有拿玉牌去私库取的欲望。
好像在霍凛说两清之后,他的生活从此缓步向前,而她的反而卡了壳,明明最初,说要两清的是她……
这怎么能行?她已经跟霍凛断了,现在她要舍,要离。
于是崇嫣让当家的捎酒给她,指名就要断魂酒。
喝了一小壶,她便有些醺醺然,当天夜里,崇嫣做梦了,她梦见自己身穿嫁衣坐在新房里,等待着自己的郎君。
断魂酒会在梦里满足人心里渴慕的东西,当崇嫣看见自己鲜红嫁衣时就知道她要等的郎君是谁,可她不喜欢这样,因为梦境越美好,现实越荒芜。
于是她扯了盖头,要从四四方方的新房里逃出去,她不想看见他,不想看见身穿喜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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