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巾包裹住发辫,长巾一侧垂下个红绳编的银铃,是个黑苗蛊师。
他帮崇嫣打起帘子:“朝阳郡君,我们土司有请。”
那黑苗蛊师一直盯着她们,他衣领侧面鼓鼓的,待弱柳上马车时,突然从他领侧钻出来一只花斑蟾蜍,蟾蜍的长舌朝弱柳骤然射出,弱柳惊叫一声,被二当家眼疾手快拉进车厢内,才没被那舌碰到。
崇嫣忙去查看二当家的手,方才他拉弱柳时,手被蟾蜍的舌碰到了。
二当家拭掉手背沾到的黏液:“没事。”
崇嫣这才放下心,转头怒斥:“你身为蛊师,管不住你的蛊物吗?”
那黑苗蛊师当即屈膝半跪:“郡君息怒,此蛊物我才炼成不久,尚有野性,尤其最近,我发现……”
说着,他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惊魂未定的弱柳,又望着满是怒意,却分外美丽的崇嫣:“……它最喜,像花瓶一样弱者的血。”
那黑苗蛊师笑容还未绽开,差点被一鞭扫花了脸,他不笑了,沉默地盯着崇嫣。崇嫣把玩着鞭身上的结,下巴一扬,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再有下次,先让你的蛊物尝尝你的血。”
苗疆弱肉强食,你强硬他就示弱,更何况土司都派蛊师接她过府了,量这蛊师也不敢明晃晃发难。
果不其然,对视三息,这黑苗蛊师率先低下头去,再次为自己的鲁莽行为道歉,崇嫣也不多做纠缠,钻进车厢内。
黑苗蛊师与白苗蛊师不对付,乌云珊的蛊物与这黑苗蛊师相冲,见对方吃瘪,她乐得笑一声,也跟着钻进车厢内。
马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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