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轻轻一眼,她便慌了手脚。
长芝心道,这一趟来对了。她先弹唱了几曲儿,只唱清雅的,退下去歇了一会儿。见厅堂上客人渐渐多起来,于是抱着琵琶又弹唱一曲。
正唱着,门口进来一妇人,女子面皮微微发红,额上的发湿黏在脸上,倚在门栏处眉眼带笑地听她唱曲。
那女人看着比她要年长些,听了一会儿,便拉着小车从厅堂走过。这女人是什么人?东家雇的使女?
正思索着,那女人被一桌客人叫住。
“你推得是什么,怪香的。”
夏娘见叫住她的是一女客,便将小车停当到她桌前。
因新酿制的酒还没出来,所以未曾放在客栈里卖,每日都是她推着小车在市口售卖,想不到今日被一位女客叫住。
“自家酿得果子酒,便宜好喝,客官要不要打一壶?”夏娘把小车停当好。
“我见你这有几种,哪种好喝?”那女客问道。
夏娘指其中一坛:“青果酒口感清爽,酸甜口,这一瓮是葡萄的,更加醇厚香浓一点,还有这一……”夏娘笑道,“我也说不好,不然我一样打一点您尝尝?”
那女客点头说:“正是呢!你刚才说那些,不如让我自己尝。”
夏娘将酒一样打了一点出来,女客尝了,也不问价:“你把这五种一样给我打一壶来。”
说罢招手让身边的丫鬟付钱。
夏娘想起魏泽说的话,店里的东西比外面的价格要高一些,那她就不能按一百钱一斗来结算,不然坏了规矩,正要叫贾管事来,让他说价,不承想那女客已让丫鬟掏出几两碎银,递到她手上。
“快些将我的酒打好,多的你拿去当赏钱。”
夏娘眼睁睁的,怪道魏阿哥说店里的东西贵,原来贵有贵的道理,不是东西贵,而是客人出手贵。
夏娘收好碎银,赶紧将五瓮酒一一打到酒壶内,再用麻绳整装好,放到桌上。
这一桌要了酒,旁边的几桌闻着香,也都招她问询,问要的大多是店中的女客,不一会儿,瓮中的酒就见了底。
夏娘将车推到后院停当好,进到屋内,把刚收的碎银同这些天赚的铜钱分开,铜钱收放入柜中,碎银另外用钱袋装好。
自己烧了些热水提到房中,灌了大半桶水,将整个身子浸到水里,舒服得人一下就软了,夏娘抹了点皂角,将头发轻轻搓揉出沫子,连头带身子好好梳洗了一番,再用备好的清水冲洗干净。
她拭干身上的水珠,换上一套棉布衣衫,另拿一条干巾绞了绞头发,打开窗户透气,把屋里收拾一番,然后踢了鞋上到窗榻,凭在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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