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心人,只能用力扯动头发,让疼痛来重新启动神智。
随后,他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戴上头盔,启动摩托车,将油门轰到最大,驾驶着摩托车逃离般冲进车流,再次回到孤独之中。
到底要去哪里,他不知道,只是不想停下来,想让寒风呼啸而来,不停地挤压着身体,如此才会觉得舒服一些,否则会觉得体内空得难受。
因为里面真的空了,什么都没有。
似乎所有最让人感动的爱情故事,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淬不及防,结局也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如果说遇见叫缘分,错过叫遗憾,那么相遇、相爱,却又
离开,应该叫什么呢?
是过客吗?
沈渝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不,绝不是这样。
如果只是一个过客,自己的心又怎么可能被她带走呢?
或许,应该这样说,自己只是沈渝生命中一个过客,一个可以被遗忘的过客。
如果心碎有声音,苏江北相信自己能听到。
可他确实没有听到。
心空了,不见了,哪里还会有碎裂的声音呢?
摩托车一直急行,速度很快。
但每次想要冲出山城之时,又会折返。
夜深人静的时候,摩托车的轰鸣声停在“晚安·重庆”的门前。
苏江北从车上疲惫地挪下身体,一屁股坐在卷闸门前的台阶上,将头盔和皮手套扔在一旁,点了一根烟,静静地抽了起来。
自从宁红离开重庆,酒吧始终处于关门歇业的状态,落下的卷闸门也一直没有抬起过,好在有社区的清洁工人每天打扫街面,否则酒吧门口一定会刮满落叶和垃圾。
苏江北跟宁红通电话时,宁红问苏江北,想不想留着酒吧。
如果想留着,让他接手继续干,如果不想,那就兑出去,兑的钱也不用给她,反正就是让苏江北做主。
苏江北不想把酒吧兑出去。
这是宁红的酒吧,这里也有太多的记忆。
如果卖了,留在这里的记忆也就没了。
一根烟抽完,苏江北捶了捶有些发僵的大腿,起身从做旧的门灯灯托里掏出两把钥匙,是卷闸门和大门的钥匙,一直放在那里。
酒吧内没有一点光亮,漆黑一片。
苏江北进门后,举着手机,凭借手机的光亮,在宁红平时休息的房间里找到总电闸,合了上去,熟悉的光硬瞬间重新填满整间酒吧。
之后,他在吧台里找了一瓶未开封的轩尼诗,掐着玻璃方杯,走到驻唱台的边缘坐了下来,望着光影下的空无一人,独自喝起酒。
大半瓶酒下肚,苏江北将一口烟雾喷进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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