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骂了几句,宁红又觉得不对,压住火气问道:“江北,这种事情可不能乱猜,我觉得沈渝也不像那种女人,你有证据吗?”
“证据?红妈,要撒子证据呀!”
苏江北摇了摇头,弯腰捡起几块鹅卵石,一颗一颗地扔进海水里:“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能不晓得吗?那次她赌气离开,应该一直跟秦越在一起,两人还骑着摩托车去了川藏线,时间对得上,麦朵说了,是真的,我也看到了,挺好,挺好。”
苏江北连说两句“挺好”,将手里剩余的石子全都扔了出去,
一阵海风吹来,或许是风里带的沙子眯了眼,苏江北拍了拍手上的沙砾,用力揉起眼睛,揉出了眼泪。
“麦朵?她不是去了加拿大吗?她啷个晓得?”
“回来了,跟沈渝吃过饭,所以也就知道了。”
“唉...”
宁红见苏江北说得如此肯定,不得不相信,愁苦地叹了一口气,劝道:“孩子,人生本来就是一条有来无回的单行路,懂得如何接受才能继续走下去,既然余生不爱,那就各自安好,只是...可惜那些股份,那是多少钱啊,都便宜了别人。”
说着,宁红在苏江北的脑门上狠狠地戳了一指头:“你就是一个哈儿,事情不搞清楚,先傻乎乎地全都舍出去,看你以后拿什么养我老!”
这也就是一句玩笑,算是开解苏江北。
不然,怎么办呢?
遇这种情况,不管男女,很难走出来,但再难,也要迈过这道坎。
苏江北抹去眼泪,笑道:“看您说的。您儿子是废物吗?再说了,我看您的蜀乡情的买卖火得一塌糊涂,还需要我挣钱养你呀!要不您聘我当总经理吧,我保证在两年之内把蜀乡情做成全国连锁餐饮店,三年上市,您看怎么样?”
“用不着,我也不想费那个心思。”
宁红当然希望苏江北能留在她的身边。
但她太了解苏江北,晓得他是在说笑,根本不会留下来。
“你还要去哪里?”
“走走看吧,妈,您放心,等我走累了,一定回来找您。”
“麦朵不是回来了吗,难道她也留不住你?”
“她在我心里只能是妹妹,我这里...”
苏江北点了点胸口,苦涩地摇了摇头:“装不下任何人,还是满的,等我累得走不动了,心也空出来了,或许会有新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