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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十月底,也是皇帝有明谕:如果明年一年没人聒噪,那就年底传旨册立。如果有人聒噪,那就直接等到皇长子十五岁。
随后那大半个万历十九年啊,申时行这个首辅可是苦口婆心。
好说歹说,确实绷住了大半年。
可明明圣谕里有“明年各办钱粮、后年春举行册立”,到了八月二十,工部主事张有德上了个《大礼届期仪物未备仰祈宣示以昭大信疏》,请皇帝安排一下典仪的事项日程好做准备,却终究是被皇帝认为继续聒噪,震怒无比。
而最终结果,不仅申时行、许国二人在一个月内致仕走人了,太子册立一事更是拖到了如今。
现在御札明明白白地点出这回从年初拖到如今就是因为刑部主事谢廷赞这个“畜物”,还又定下了个新规矩:先移居慈庆宫,移居完之前不能有人聒噪。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田义行了行礼:“阁老费心了,太后娘娘、陛下、殿下都等着诸事顺遂。”
沈一贯心头剧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田义。
他只看到田义抬头时平静的眼神,而田义已经办完了差事一般转身离开了。
手上的御札似乎有些烫手,沈一贯的心跳快了不少,血也微热。
什么意思?
宫中内臣之首步伐稳得很,平静地离开文渊阁。
他希望沈一贯这回能硬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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