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今日心事重重,浑不似之前那几日里口若悬河眉飞色舞。
一日无话。
到了黄昏时分,朱翊钧早早去慈宁宫把今日的晨昏定省完成,回来路途之中,却遇到了准备过去问安的朱常洛和王安。
父子相遇在乾清宫西面,朱常洛自然行礼。
朱翊钧却有些排斥地退开了一步,警惕地问道:“听母后说,你之前是被魇住了?”
“回父皇,是的。幸得皇祖母赐经,这才醒转。”
朱翊钧的目光在他身上扫着:“有母后赐经镇压才醒转?”
“……是昨夜亥时才醒的。”朱常洛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只如此回答。
“哼!平日里少耍弄些心机,心性纯善坦荡又怎会被邪物侵身?”
“儿子记住了。”
朱常洛平静地回答,看着朱翊钧的眼神也很平淡。
邪物侵身?呵。
这种眼神让朱翊钧很不舒服,仿佛已经被他料中心里所想一样,又有些不值一哂的意味。
“去吧!”
朱翊钧挥了挥手,御辇错开。
本来是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但见这儿子一旁行礼已经低下了头,朱翊钧又偏头望去。
这时朱常洛又已经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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