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如此,廿八如此,他却还是不安心,手指轻轻敲扣桌案,沉思良久,问起身边的终南:“今日也没人来送信吗?”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终南觉得奇怪,“公子您忘了,明日就是除夕,驿站今日已经放假了。”
“放假了?”
“是,放假了。”
呵,放假了,他不可能在这个月收到任何人的来信,又是年节,可能整个正月也不会收到。
他可不信是路途耽搁或是驿站信件堆积如山没来得及给他送,只能是她根本没写。
她不写,他可就不用回吗。这就是他要的平静,果然很好。
蹲在书架前的终南见公子掐着纸角,搓出好多碎屑,宽慰道:“年底事多,端阳公主一时忘记写信也是有的,公子不必挂怀。”
终南不知自己的话哪里触及到了公子逆鳞,公子瞥了他一眼,不怒自威,“你说什么。”
他没有挂怀,她违背了她的诺言,这个认知只让他想笑、想嘲讽她,可惜她不在面前。
如若再见,他一定会让她羞惭满面。
他想了整整一个年节,讥讽的话在心中过了万遍,只差东风。
独立香枫树前,秦异看着光秃秃的树枝,觉得冬天还很长。终南匆匆忙忙跑来禀报,喜上眉梢,“公子公子!”
“什么事?”如此惊慌,秦异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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