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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相持良久,白形坚韧如初,未有崩溃。
日头又西偏了些许,一个擅诱,一个固守,难决胜负,犀霜最后数子,向来逢事松缓的神情敛去不少。
他点了两遍,莞尔∶“真是艰难啊,只赢大人半目。”
云荇没有怡悦之色,犀霜也不如表面率然,有点皮笑肉不笑∶“固步缓攻,不会是被连秦教坏的吧。”
这是连秦与他多次鏖战后,寻索而出的妙手,青渚流易引敌手入彀,不求磊落,连秦年少时三度损兵折将,未成一篑非栽于攻讦,相反,他也极擅强袭,才倾陷在破绽难泄的敌场。
经年累月,寻踪觅迹,得悟是应该的,是苦尽甘来。
连秦而今与他频繁对阵,已然能够平分秋色,打得有来有回。
犀霜望着云荇,他们初回过招,她输二目,这次,他艰难赢下半目。
他还是赢了。
但这是他们第二次交手。
她就这么平心定气,还不乐。
犀霜拿起枰边的折扇就戳她的脸,笑着重问∶“莫非真是你师兄出的馊主意,守阵缓攻什么昏招?”
居然叫她学会了如此顽抗,他心里有点意兴阑珊。
犀霜明白这种念头很卑劣,一种厌腻于胜负莫测的本能,连下回是否能如旧翻掌云雨也没有定数。
他依然是赢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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