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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眼沦没。
连秦凤目陡然凌厉,但凡看到这种眼神,犀霜都知道他是完全浸在局中,知晓他看明白了,犀霜拿起一侧的书,翻了翻,摊开程范之局,说你再看这一盘。
连秦接过书,视线飞掠。
犀霜指了指∶“这个范成在此局中惜败,但他们下法相类——”
“黑棋赢了吗?”凛冽的诘问声突然打断他。
连秦严冷正色,手中仍持书,长年拈棋的手指长着茧,此刻因使劲而生白,在读罢谱后,他原旧死死凝神在面前这块棋上。
焦切,不安,俟候着尽头真正的胜负。
犀霜叹道∶“赢了。”
赢了半目。
连秦面色有所舒缓,仿佛此二字有千钧,让悬虑平落,不再萦怀,他静神片刻,整饬着适才迭起的心绪,重新拾起书卷。
他对永嘉枰集并不陌生,更可谓稔熟,被幽囚在沧州时日日观书,此集便是其一,只不过打谱研棋更着眼于胜局,沧派的人物,说不上特别系心。
白棋也是特意在黑形未连片的外间驻守,一边攻内,一边扰乱黑形军心,哪怕白也有气紧的问题,它还是选择了截黑断点。
两害取其轻。
程叶当时拔群,能够从别处陈兵打援,眼下楸枰中的白棋,对棋型的干碍,也极其相类。
犀霜见他时而躁乱,时而板正,甚得趣,重新持了扇戳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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