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詹没有回信,直至重踏都邑,方闻悉这个与连秦同一门下的女郎。
他踩在赭黄的落叶上,窸窣作响。
“连秦,行卷不鲜见,棋坛自然也有,但直到今日才谋面,对她并不知底,不能只因你的托请而轻易应承。”
李詹从来循章不渝,不容有变,如果人人都能请他托庇,这清净门庭早就被踏破了。
连秦知道,他明明也详实拒绝过她,她要得太多了,他欠了一场雅宴,却要为她去求品第最高的四海棋会。
赵承旨返社那日,云荇在他眼前被带离训话,连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西楼,写下那封明知不可能的信函。
“不过,我也讶然,为何沧派荐举的是她而不是你,她又缘何需要那么多人相助?”
连秦低声应道∶“她需要的不是相助,是偿还。”
李詹注视着他,知道这回有些不同寻常,指点教谕这个少年数载,李詹最是清楚,他只一心向学,坐不窥堂。
在以往的来信中,论及最多的,也是那位打败过他的青渚遣行使,从未出现过什么师妹。
李詹意味深长道∶“知慕少艾也要合度,你向来自律聪慧,要分清眼前事。”
连秦的脸色,登时又复在人群中时的苍白,他茫然无措,甚至没有力气抬眼直面师长。
李詹又补言∶“不管是相助抑或其他,你如今要去四海棋会,需得明辨主次,同辈之中,犀霜与你的棋力最为接近,你也钻研了青渚的棋谱七八年,切记只有成为国手,垂范北周,才能恣情地与天下能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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