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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拿了块白布,染了凤仙花的汁液,做了一块盖头。
新婚之夜,泥墙草顶,一张旧木床,倒也将就了过去。
阿母身体不好,没钱请大夫抓药,她便背着箩筐上山,凭着从前所学的那些医理知识,采药、配药、煎药......
渐渐地,竟也真能当个大夫用。
崔皓一心入仕,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引荐机会,却因没钱打点,险要泡汤。
阿母愁得夜里睡不着觉,取出一方绣了佛像的布帛,要她拿去当了换钱。
可仅一方哪里够呢?
从那开始,她便没日没夜针黹,佛像人物、鸟兽花草、星辰天象......什么都接,什么都绣。
这精湛的技艺便是那时练下的。
可这在她短暂而漫长的一生又算得了什么?
梁婠的心就像有把钢刀,一刀一刀地割着,鲜血潺潺。
恨啊,真的恨!
啪地一声,梁婠狠狠折断花枝丢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坠地,她咬着牙不想发出一声。
远处有人踏歌戏水,而此刻伴着她的只有鸟叫虫鸣。
拿帕子的时候,她的手无意中摸到那只佩囊。
她取出佩囊,怔怔瞧着,里头装得是干香料,待视线落在地下的桃枝上,又去桃树边重新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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