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依旧渊重自持。这要是拎回现代,得令多少妹子心碎。偏他还一直不出声,神情平静,举止有节,对杨婉保持研究对象初期神秘感的同时,也一点不失文士修养。
“行……行了,我自己站得起来。”
她说着起来拍掉身上的草灰,小心把地上的草药堆到邓瑛脚边,挽起自己的袖子,低头说道:“你这个脚腕上的伤再摩下去,就要见骨了。以后得跛在这一劫上,我呢也不是什么正经医生啊,这草草药的方子是外婆在我小时候教我的,我也不知道我记全没有。要好呢你不用谢我,要没好…”
她说着伸手试图去挽邓瑛的裤腿,“要没好你也别怪……”
邓瑛在她的手捏住自己的裤管时,突然将腿往边上一撤,杨婉措不及防地被他的力道猛地往旁边一带,扎实地又摔了一跤。
“我说你……”
邓瑛仍然没有说话,眼神中到也没什么戒备,只是有些不解。
杨婉趴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脸,挣扎着直起身,索性盘腿坐在他面前,淡定地挽好散乱的头发,摊开双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一些,“来,我坦白跟你说,我就想给你涂个药,你跟我也摊开说,都半个月了,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碰你。”
邓瑛搂住手上的镣铐,弯腰把被杨婉撩起半截的裤腿放了下来,继而将手搭在膝盖上,沉默地闭上眼睛。
就像之前把所有的耐性都奉献给了原始文献,杨婉觉得此时自己的脾气好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邓瑛。”
她盯着邓瑛的脸,调整情绪唤了一声他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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