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那么好。我徒有虚名多年,事实上只是老师的弃生。”
杨婉听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杨伦曾在私集里提及过,邓瑛死后无棺安葬,整个京城无人敢管。是白焕将他备给自己的棺材给了邓瑛,而他自己死后,则是用一方贱木草草地就葬了。
师生情谊深厚至此,却在有生之年有口难说。
这是时代性的悲剧。
有些情感是违背当下伦理纲常的,明明存在,却要用性命来守住它不外露。
“弃徒也是徒。”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竟开解了邓瑛。
“姑娘说得对,弃徒也是徒。”
“这样想就对了。”
杨婉说着站起身,“天晚了,我要回去了,坚果收好,不要受潮了。”
邓瑛弯了弯身,应了一声:“是。”
杨婉关上门走出直房,提着风灯朝承乾宫走,路上回想将才的对话,不禁想起白焕和邓瑛的关系。
他们真正决裂就是在贞宁十二年的秋天,那个时候,历史上发生了特别惨烈的一个屠案,桐嘉书院七十余人全部被斩首,史称桐嘉惨案。
这些人大多是东林人,曾是连内阁都敢骂的人,最后被张洛一个一个地折磨地体无完肤,很多人受刑不过,在诏狱里把自己认了一辈子的道理都背叛了,然而最后还是一个人都没能活下来。
杨婉曾在史料上看到过这样一段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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