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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一颗宽容的心,认为慈父的爱理应让所有人共同沐浴——从这一点上来说,或许也能解释它为何能在花园中屹立不倒无尽的岁月。
大不净者们来来去去,而斯卡贝拉撒克斯永在,它的存在即证明了祖父对于仁慈友爱这一点的执着
它看向泰丰斯,后者微微点头,于是它微微一笑。
下一秒,四十九个中的一个被它扯了出来,带着又响又闷的破碎声,那个帝子被它握在了手里。
它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步入死亡的可怜存在,放下大刀,用右手的食指轻轻地碰了碰他那暴露在外的脊椎和肋骨板。但它显然没想到,这样轻柔的触碰也会让那些骨头变为粉碎。
大不净者很是不好意思地又看了一眼泰丰斯,随后张开嘴,呼出一阵阴森的绿色,使其笼罩了那个帝子
待到烟雾散去,那帝子已经成了另一幅模样。他的盔甲全部都萎缩了,如石板一样嵌进了肿胀到近乎半透明的身体之内,其下是某种古怪的黑。
他的眼球已经变成空洞与坑洼的住所,霉菌和寄生虫在其中肆意游动,但他依旧保有视力——在大不净者的手中,他极其痛苦地以这幅萎缩的姿态侧过了身体。
他不愿让原体看见他的脸,不愿让他的父亲通过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辨认出他是谁。
真切的眼泪从仍算完好的泪腺中滚滚落下,大不净者悲伤地看着他,为他顽强的生命力而感同身受,但也为他能经受住这样一场无比精致的瘟疫演化而欣喜若狂。
它回身,以完全与笨拙这一词语相反的灵巧将那帝子放了回去,还特意让他的脸朝着内里,以免他的意愿被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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