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捕鹰（九,纯粹之光）

你的文书工作可以暂时放下了。”

如它所言，拥有多个骇人称号却只选用其中书记员一称的大不净者埃皮德米乌斯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纸与笔。

“你只是害怕。”它严厉而不讲情面地指出雨父的想法。“你觉得计划已经失败了，是吗？”

“园丁已死，灵魂归流。肿胀者也步了它的后尘，毫无尊严地被切为碎块。为此，斯利姆克斯与斯卡贝拉撒克斯将花上无尽的岁月等待重生，而你不想自己也落得一个同样的结局。”

“怎么会？”雨父尴尬地一笑，蛆虫从微张的口中滑落，那声音沉闷无比。“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先想点办法.”

“什么办法？”

“啊，很简单——”雨父终于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我下点雨，你来替我搅拌大锅，我相信你的技艺足以胜任这份工作，埃皮德米乌斯，你记录了所有珍贵的瘟疫，请帮帮忙吧。”

书记官摇摇头，毫不动心，双手规整地放于膝头，再次严厉而古板地提出质询。

“这个时候？有何意义？他最多只需十几分钟便能抵达此处，而大锅无法移位，你降雨洗刷地表的行为只能激起他更大的凶性.你也想像斯卡贝拉撒克斯那样死成一块一块的吗？”

“唉，总得让我试试吧？”雨父咕哝着发了句牢骚。“没准再来点绝望和痛苦就能让他心中的情绪产生质变呢？”

“愚蠢。”书记官冷冷地说。“你只会让他更加疯狂——有些人一旦摆脱了绝望就绝不会再受其掌控，莫说你不清楚这件事，罗蒂格斯。你不过只是想找点凡人的灵魂来一同带回花园里，好让你在我们中显得没那么失败，以此来保全你的地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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